第(2/3)页 旨意一出,天下震动。 无数或真有本事、或招摇撞骗的医者,开始从四面八方涌向京城。 宸王府的门槛,几乎要被踏破。 江福和崔瑾忙得脚不沾地,既要筛选这些医者,又要应付宫里不时派来询问的太监。 墨临渊对外称需要静养,一律不见外客,只让江福将筛选后觉得“或许有点真本事”的医者名单和资料递进来,他自己悠哉悠哉地翻看。 “这个说是祖传针灸,自己是第十八代传人……嗤,明显是江湖骗子话术,下一个。等等,这个吓唬一顿再赶走。” “这个更离谱,岭南来的,说要用五毒泡酒,这个怕不是瑞王找来的?” “江南苏氏医馆,专治疑难杂症、陈年旧伤……” 他指尖在那份薄薄的资料上点了点,这人的名气似乎最近在京城内很大。 只是这也太巧了吧。 资料上记载很简单:苏挽,女,年约十八,江南苏氏医馆传人,父母双亡,流落至京,于城南开设医馆。 “苏挽……”墨临渊轻声念着这个名字,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。 他将那份资料单独抽出,放在一旁。 —— 京城南郊,一处简陋但洁净的小院。 这里已是靠近贫民区的地方,空气中常年弥漫着劣质煤烟和脏污的味道。 小院的门扉紧闭,窗纸是新糊的,却依旧显得单薄破败。 屋内,只点着一盏如豆的油灯。 傅寒酥,现在该叫她苏挽,正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,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点特制的膏药,涂抹在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上。 膏药是暗黄色的,带着浓重的草药味,敷在脸上,传来微微的刺痛和麻痒。 她动作很轻,很慢,指尖甚至有些颤抖。 铜镜里映出的脸,与一年前那个清艳如寒梅的傅家嫡女,已然判若两人。 疤痕依旧盘踞在脸上,但经过猛药的调理和这特制药膏的遮掩,疤痕的颜色淡了些,从紫褐色变成了更接近肤色的暗红,凸起也平复了不少。 乍一看,像是天生的胎记一般。 但若细看,尤其是凑近了,在特定光线下,仍能看出疤痕边缘有些不自然的平滑,以及药膏掩盖下,那隐约透出的、属于另一张脸的轮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