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北境几个关键粮仓的管库小吏,更是在被传唤问话前,“巧合”地暴病身亡,断了线索。 明眼人都看得出,这是有人在下死力捂住真相。 — 散朝后,墨承烨脚步虚浮地走出太极殿。 父皇只给了最后三日。 那些账目,那些经手的人……根本来不及全部处理干净! 他回到瑞王府,镇国公早已候在书房,面色凝重。 “承烨,如今之计,唯有断尾求生。” “兵部那边,李尚书保不住了。还有那几个知道内情的侍郎、主事,包括京郊庄子上的管事……都必须尽快处理掉。” 墨承烨坐在椅中,脸色灰败。 李贽是他经营多年才扶上兵部尚书之位的心腹。 那几个经手具体事务的官员,也是他费心笼络的。 “承烨,不能再犹豫了!”镇国公急道,“英国公那个老匹夫步步紧逼,皇上已然起疑。若等都察院从账目里找到实证……到时再想断尾,就来不及了!” 墨承烨猛地一拳砸在书案上,额角青筋暴跳。 他深吸几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 声音嘶哑,“让李贽‘病故’吧,家人……送走,安排妥当。” “那几个侍郎和主事,找个由头,外放出去,越偏远越好。路上……做得干净点。” 最后他颓然靠在椅背上,只觉得一阵眩晕。 多年心血,毁于一旦。 墨临渊……都是因为墨临渊! 若不是他回京,若不是他接了督查钱粮的差事,若不是他遇刺装病将事情闹大…… 镇国公从瑞王府回到府内,坐在太师椅上,手中端着一盏早已凉透的茶,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长子周行斌。 “都安排好了?”周朔开口,声音苍老而疲惫。 周行斌躬身:“是,父亲。李贽突发心疾已经‘去了’。家眷昨日已秘密送出京城,送往江南。那几个侍郎主事,也已找了由头外调,路上会有人照顾。” 他顿了顿,声音压低:“只是……损失太大了。兵部这条线,几乎全断。” 周朔放下茶盏,发出一声轻响。 “钱财都是身外物。”他揉了揉眉心,“关键是兵部。李贽一死,我们在兵部经营多年的势力,算是废了一大半。皇上让刘和谦那个老狐狸插手,以后兵部的油水,再想沾手就难了。” 周行斌脸上也露出肉痛之色:“谁能想到,英国公那条老狗发了疯似的咬上来……还有宸王那边……” 周朔摆摆手,打断他:“现在说这些无用。承烨这次,太冒进了。” 他叹了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失望:“到底是年轻,沉不住气,又贪心不足。” “父亲,那现在……”周行斌试探地问,“我们该如何?是否要帮承烨,在朝上转圜一二?” “转圜?”周朔冷笑一声,“英国公盯着,宸王也看着,怎么转圜?” 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庭院里覆雪的古树。 “传话给我们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人,”周朔声音冰冷,“到此为止。李贽已死,线索已断,该结案了。” 第(2/3)页